陶醉在边城绿春
阿黛
那是一座隐匿在彩云之南的遥远的小城，既有迷离动听的神话传说，又有蔚为壮观的哈尼梯田。一片哈尼人的净土，多情的民族家园，素有“哈尼山乡”之美誉。
这个早晨，天空下着沥沥细雨。弯曲、狭窄、悠长的街道上空，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小彩旗。小彩旗迎风飘扬，像对过往游人诉说着什么，也让人一下子感受到哈尼十月年的节日气氛。绿树青山之中的县城，穿着各色鲜艳民族服装的男女老少在街道两边行走，许多外来的女性，也穿上了当地的民族服装，趁这个热闹的节日过一把瘾。这天，绿春小小的街道，成了民族服饰汇展的流动舞台。
不经意间拐进一条小巷。巷口，用粗大的竹子支起一个高高的秋千，一群孩儿在争先恐后地争打秋千。每次两个孩子，他们双双用力一荡，秋千就载着孩儿们铜铃般清脆的笑声，飘飘悠悠荡起来了，越荡越高。
走进城区的一个村庄。村巷深处，见有哈尼男人忙着宰鸡，恭恭敬敬地把鸡腿放在小巧的篾桌上，再将篾桌摆放在路边，虔诚地祭祀，向祖先祈祷，希望事事吉祥如意。临街的岔路口，一位哈尼阿妈专心地削着“羊格”凉拌。“羊格”是一种味道酸酸的酷似羊角的野果，削成条拌上盐、辣椒、花椒、味精等作料稍稍腌泡后，酸酸辣辣十分可口，是当地女孩子们十分喜爱的一种零食。一旁，守着火炉现烤现舂现卖荞子粑粑的哈尼姑娘，那娴熟、麻利的俏模样儿，不知打动了多少哈尼汉子的心？
绿春县境内峰峦叠嶂，沟壑纵横，河流奔涌。黄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雄踞县境中部，可谓是一座背靠绿色山水的小城。小城细长的山梁脚下，左右各有一条小河缠绕其间，两条河在山梁前方的山脚底汇合，把绿春小城紧紧地拥在怀中。还有层层梯田环抱着小城，站在小城街边，举目就可望见千年梯田。看着这荡气回肠的梯田，我的心怦然心动，由衷地生出敬畏之情。在我的眼里，那已不是简简单单的梯田了，是刻在哈尼同胞额头上的一道道辛勤劳作的皱纹。
当然，匆匆过客想要尽快了解哈尼族的渊源历史与民俗风情，还得去县博物馆。在博物馆里，不仅有哈尼族各个支系的祭祀祭祖活动、民俗生活、鞋帽服饰等图片和实物展示，还可听到、看到哈尼族一辈辈口耳相传下来的叙事长诗《哈尼族迁徙史》《都玛简收》等动人的传说故事和相关塑像。这是哈尼族独特而瑰丽的文化遗产，会引领你穿越哈尼族的时空隧道。
博物馆的外墙上，大幅浮雕活灵活现，一块块生动地刻画了哈尼祖先的狩猎历史和农耕经验，令人不禁遐想。远古的哈尼人日出而作，日落而息的悠闲自足的时光。
一番短暂的感知，绿春该是一个午夜梦回时能让自己心灵停泊的港湾，是自己每每面对城市生活压力时，内心深处的一份从容和淡定，是心灵真正可以栖息的驿站。她恰似一位身着绣花布衣，在弯弯曲曲的梯田埂子上行走如飞的哈尼少女。清纯、温婉，还带着几分羞涩，毫无雕饰，不矫情，美得自然，让游人尽情陶醉于她的山清水秀之中。
（作者系江北区作协副主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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